到底患了什么病,居然要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献身!
手起,掌风一动,屋内那椅子轻轻的挪到了门边,正好挡住那道门。起不了多少作用,但是若有人闯进来的话不可避免的会发出声响。
“姑娘……”门口的宫女听到声响,喊了一声。
“无事。”明镶说完,那宫女果然不再多说了。
她四面环视了一番,也看不出什么异样,只是将那清雅香气的熏香给灭了,不是她太过谨慎小心,而是以前在龙腾皇宫中的种种,让她不得不小心,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,对熏香这些她实在没有好感。
最后实在是抵抗不了沐浴的you惑,迅速的宽衣解带入水,靠在浴桶边缘,浑身一松,几日来的奔波劳苦,消去不少。
速度的洗澡洗头,浑身轻松的从水中出来,看着那身脏衣服,实在是下不去手,还是将这身靓丽的衣服穿上了,那薄雾纱就没有挽在胳膊上。
刚将头发搓到半干,门外就想起一阵轻叩声:“姑娘,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……”
明镶手上加快了动作,将头发迅速的束起来,将门拉开。
那宫女看到她不伦不类的打扮,怔了下,才道:“殿下在正殿,姑娘快些吧。”
明镶不语,只是跟着她后面不紧不慢的走。
心中有些烦躁,借机环视四周,打量这西岐的太子宫,她进宫到这太子宫也是走了许久,虽然她已经记了路,但是没多少用处,西岐皇宫现在围的跟个铁桶似的,随处可见身穿重装盔甲的兵士来来回回的巡视。
西岐太子把持了朝政,皇帝被软禁,这话可能是真的了。
四处都是云姜的人,她如何能闯出去!
“姑娘,殿下和太子妃都在里面了。”宫女说完,退守在门口,并未进门。
明镶收敛了情绪,抬头望殿中看去,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正首坐着一个人,一身杏黄色四爪龙纹蟒袍,玉冠束发,一双狭长眼正盯着明镶看。
她进了殿,款款上前,穿上这身衣服,自然而然的举动也与往日大大咧咧不同,裙子就像是束缚她的一道无形枷锁,明太傅对她的教导深入骨髓,人靠衣装,此时她一举一动就是一个闺秀的行为准则典范。
如果忽略她的发型的话。
云姜见她进来,视线随着她而动,无比灼热,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夜煞如此装扮和动作,早就知道夜煞美貌,此时依旧被惊艳了一下。
走近了,明镶往云姜看去,不过是这些日子没见,前后不过三十日吧,原本俊美贵气的一张脸,竟然是形销骨立,几乎瘦脱了形,一双眼眸却闪着异样诡异的光彩。
明镶眸子一紧,被他这放光的眼神看的有些心中发毛,顿住了脚步,不肯在再前了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?!”云姜出声,声音里满是沙哑,虽然是质问,他却并无质问的语气。
“殿下莫不是忘了,夜煞现在是龙腾国的人了。”明镶平静的回答。
云姜冷哼了一声,道:“本宫想不到你的情义这般浅薄,慕容鐟不过是稍稍恩惠就能勾走了。”声音里却有些有气无力,说完不雅的打了个呵欠,一副怏怏的神情。
明镶神色微暗,这才发现云姜的不对劲之处,他就像一个久未睡觉的人,神色萎靡困顿,就像当初她刚成为夜煞的时候,整日整夜的头痛欲裂,也是无法入眠,那种明明困极了,却无法睡着的烦闷,她有切身的体会,最初困,到暴躁,最后被磨的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求病痛过去,好好的睡一觉。
难不成,云姜和她当初一样?
“过来。”
云姜冲她招手,她不动,云姜最初给她的印象太过阴鸷。
“妹妹,殿下他是真想你了,你去陪陪他吧。”太子妃原本在一边当背景,此时突然道。
明镶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,竟然在她眼中看到了躲闪。
似乎又觉得自己不必要躲闪,又昂首挺胸,冲明镶一笑。
云姜又重复了句:“过来!”声音稍稍大了些,依旧不怎么有气势。
夫妻二人都如此古怪,明镶按捺住鸡皮疙瘩直竖的感觉,向前走了一步,再一步,云姜脸上一亮,依稀可见昔日绝色太子的风华。